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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总172 期）

四、中国农村区域发展南北差距的驱动特征

1.QAP相关分析
表 4展示了农村区域发展水平与不同驱动因素之间的 QAP相关关系，其中，全国、南方地区和北
方地区分析的是农村区域发展水平与各驱动因素发展水平的相关性；南北之间分析的是农村区域发
展水平南北差距与驱动因素发展水平南北差距之间的相关性。结果表明，各驱动因素的相关系数均
为正，且均通过 1% 的显著性检验。说明任意因素的变化均会引起农村区域发展的变化。从相关性
强弱来看，外源驱动在全国和南北区域水平上都表现出较高的相关性，其中城镇化最为显著；内生动
力中相关性最强的是政策扶持，各区域水平上的相关系数均在 0.8 以上，而资源禀赋的相关性则较
低，且全国和北方地区最为突出；对于南北之间农村区域发展差距来说，同样是受外源驱动因素与内
生动力中政策扶持因素南北差距的影响较大，但其相关系数普遍低于各区域水平值。从时间演变特
征看，相比于 2010 年，各区域水平上的相关系数整体变化不大，依然是以外源驱动为主导；但全国水
平上各驱动因子系数产生一定变动，主要是城镇化相关性的提升以及设施建设和政策扶持相关性的
下降；南北之间则产生较大变化，主要表现为产业高级化与资源禀赋的相关系数显著提升，尤其是产
业高级化的南北差距在2019年成为影响农村区域发展南北差距的主要因素。
表4 农村区域发展与驱动因子的QAP相关分析
年份 驱动因子 全国 南方地区 北方地区 南北之间
产业高级化 0.771 *** 0.822 *** 0.653 *** 0.263 ***
外源驱动 城镇化 0.808 *** 0.855 *** 0.799 *** 0.428 ***
市场化 0.734 *** 0.769 *** 0.791 *** 0.330 ***
2010
资源禀赋 0.295 *** 0.781 *** 0.203 ** 0.206 ***
内生动力 设施建设 0.788 *** 0.759 *** 0.762 *** 0.247 ***
政策扶持 0.893 *** 0.844 *** 0.834 *** 0.355 ***
产业高级化 0.734 *** 0.822 *** 0.653 *** 0.443 ***
外源驱动 城镇化 0.844 *** 0.855 *** 0.799 *** 0.363 ***
市场化 0.692 *** 0.769 *** 0.791 *** 0.384 ***
2019
资源禀赋 0.302 *** 0.781 *** 0.203 ** 0.271 ***
内生动力 设施建设 0.734 *** 0.759 *** 0.762 *** 0.218 ***
政策扶持 0.829 *** 0.844 *** 0.834 *** 0.343 ***
* ** ***
注：、、 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下同。
2.QAP回归分析
将全国及南北地区农村区域发展水平与产业高级化、城镇化、市场化、资源禀赋、设施建设和政
策扶持发展水平进行 QAP 回归，将南北地区间农村区域发展差距与上述因素的南北发展差距进行
QAP 回归，通过回归系数来分析不同变量对农村区域发展水平及其南北发展差距的驱动力量的大
小。从表 5 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不同回归系数在不同区域水平上的驱动力量并不相同，外源驱动
中，产业高级化发展对不同区域农村发展水平的驱动力量并不十分显著，仅在 2010 年对全国水平农
村区域发展有一定影响；但对南北之间农村区域发展有显著影响，且影响程度在 2019年进一步加深，
并成为影响南北区域差距的主要驱动力，与其情况相似的还包括市场化因素。城镇化是外源驱动中
唯一一个在 2010−2019年对所有区域和南北之间农村发展均具显著影响的驱动因子，且驱动力在全
国水平上显著提升，由 2010 年的 0.236 上升至 2019 年的 0.552，说明推动城镇化合理发展是推进农村
区域发展的重要举措。内生动力中，驱动力最强的是政策扶持因素，2010−2019年，除对南北之间的
驱动力变得不显著外，其在全国和南北地区均有显著影响。资源禀赋和设施建设在不同地区的影响
效果不尽相同，2010年资源禀赋仅对全国和北方地区有一定影响，且显著为负，而2019年除对北方还
有一定负向影响外，资源禀赋南北差距对农村区域发展南北差距的驱动作用进一步凸显；设施建设
则主要对北方地区农村区域发展水平表现出较高的驱动力，因此推进不同区域农村区域发展和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