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 - 《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2期

第2 期 陈宏伟 等：节水生产行为、非农就业与农户收入溢出 7

庭（75%分位数），节水生产行为的非农收入增收效应不再显著，这是由于非农就业距离的差异，外出
务工的农业经营决策者对农业生产的重视程度较低，而能够获取较高非农收入的劳动力外出务工改
变了农户从业重心，使得农业生产逐步减少，节水生产行为的非农增收效果进一步弱化，与邹杰玲
等 的研究结论一致，H 2 得证。
[20]
表3 节水生产行为影响农户收入的工具变量分位数回归估计结果
模型（4） 模型（5）
变量
25%分位点 50%分位点 75%分位点 25%分位点 50%分位点 75%分位点
*
节水生产行为 0.379 (0.164) 0.407 (0.228) 0.487 (0.170) 0.461 (0.114) 0.275 （0.083) -0.043(0.101)
**
***
***
***
控制变量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省份虚拟变量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常数项 8.272 (0.263) 7.582 (0.397) 8.960 (0.351) 10.958 (0.298) 10.454 (0.984) 9.873 (0.299)
***
***
***
***
***
***
Pseudo R 2 0.079 0.073 0.117 0.089 0.031 0.052
3.非农就业的中介效应分析
为进一步明确非农就业在节水生产行为和农户收入之间发挥的中介作用，运用中介效应模型进
行检验，估计结果如表 4所示。模型（6）和（7）中节水生产行为影响农户收入的总效应系数为 0.254且
通过显著性检验。本地非农就业和外出务工方程中，节水生产行为对本地非农就业有显著的正向影
响，而对外出务工的系数显著为负，可能的原因是采纳节水生产行为带来的务农时间节省有助于劳
动力在本乡镇内从事非农行业，同时兼顾农业生产，而远距离外出务工则具有较强的非农化倾向，甚
至放弃农业生产，因此，采纳节水生产行为不利于从事远距离外出务工，与刘魏等 的结论一致。两
[17]
个模型中家庭总收入方程的节水生产行为系数均显著，分别为 0.262 和 0.156，本地非农就业、外出务
工的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两个中介变量的间接效应均显著。因此，本地非农就业和外出务工均在
节水生产行为对农户家庭收入的影响中发挥中介作用。

表4 节水生产行为影响农户收入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模型（6） 模型（7）
变量
家庭总收入 本地非农就业 家庭总收入 家庭总收入 外出务工 家庭总收入
***
***
***
***
节水生产行为 0.254 (0.077) 0.154 (0.015) 0.262 (0.077) 0.254 (0.077) -0.136 （0.008) 0.156 (0.065)
***
**
**
本地非农就业 0.347 (0.167)
外出务工 0.420 (0.025)
***
控制变量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省份虚拟变量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已控制
Sobel检验 2.037 ** -11.949 ***
间接效应/总效应 21.039% 36.615%
将以上结果进行汇总，节水生产行为对农户收入的直接效应为正，其中本地非农就业的间接效
应为正，而外出务工的间接效应为负，表明采纳节水生产行为不仅对农户家庭农业收入有直接的改
善作用，还会通过本地非农就业间接提高农户收入，中介效应占比为 21.039%。而外出务工则在节水
生产行为提升农户收入的影响机制中有部分抑制作用，即“遮掩效应”，遮掩效应占比为 36.615%。可
见，从影响机制的角度也证实了前述研究结论的稳健性。
4.非农就业的门槛效应检验
根据基准回归结果，节水生产行为对农户家庭总收入具有促进作用，但对于不同非农就业类型
和程度的农户家庭，该促进作用是否存在门槛特征即非线性增收效应，有待进一步验证。本文以无
非农就业农户样本为对照组，分别以有本地非农就业、有外出务工农户样本为处理组，以本地非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