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2 - 《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5期

１ ０ ６ 华中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总 １５５ 期)

３． 回归模型的稳健性检验
为了检验回归模型的统计结果是否具有稳健性, 本 表 ３ 回归模型的稳健性检验

文通过更换回流农民文化再适应总体水平的测量方式、 文化再适应 文化再适应
统计项 总体水平因子 总体水平
对自变量回流地关系网络规模进行双边缩尾处理的方
模型 ６ 模型 ７
式进行稳健性检验, 结果详见表 ３ .具体而言, 运用因 适应情境( 文化距离)
子分析及方差贡献率作为权重计算回流农民文化再适 回流地在场时间 ０．０３３ ０．０２８
( ０．０３１ ) ( ０．０２６ )
应总体水平的因子得分, 将新生成变量作为因变量进行
是否跨省流动 －０．０７９ －０．０６１
多元线性回归, 回归结果如模型 ６ 所示.由于回流地关 ( ０．０６５ ) ( ０．０５６ )
系网络规模存在极端值, 尽管前文已对回流地关系网络 是否新居地回流 －０．０７８ ∗ －０．０６７ ∗
( ０．０４４ ) ( ０．０３８ )
规模进行了 １％ 分位上双边缩尾处理, 但为了进一步验 适应动力( 地域认同)
证结论的稳健性, 又对该变量进行了 ５％ 分位上双边缩 ０．２００ ∗∗∗ ０．１７０ ∗∗∗
回流地地域认同
尾处理, 回归结果如模型 ７ 所示.估计结果与已有分析 ( ０．０３８ ) ( ０．０３２ )
适应资源( 社会资本)
不存在显著差异, 这说明本研究的结果具有较强的稳 ∗∗∗ ∗∗∗
回流地关系网络规模 ０．００２ ０．００２
健性. ( ０．００１ ) ( ０．００１ )
４． 文化距离、 地域认同和社会资本对回流农民文化 回流地强关系网络密度 ０．０７９ ０．０５８
( ０．１３７ ) ( ０．１３２ )
再适应水平的异质性分析 ０．１５０ ∗∗∗ ０．１２９ ∗∗∗
回流地关系网络融洽度
如前文所述, 回流农民与回流地的文化距离、 对回 ( ０．０３９ ) ( ０．０３４ )
控制变量 已控制 已控制
流地的地域认同和在回流地的社会资本会影响其文化 ∗∗∗ ∗∗∗
常量 －１．４４５ ２．１４８
再适应水平.既有研究强调适应情境、 适应动力、 适应 ( ０．３５３ ) ( ０．３０６ )
资源的代际差异 [ １０ , ４８Ｇ４９ ] , 本文检验文化距离、 地域认同 观测值 ５４８ ５４８
R ２ ０．２２３ ０．２２４
和社会资本在对回流农民文化再适应水平的影响上是
否存在代际差异.以出生年份 １９８０ 年为标准, 将回流农民分为新生代组和老一代组.表 ４ 报告了分
组样本的回归结果.模型 ８ 和模型 ９ 的结果显示, 回流地在场时间显著提高了老一代回流农民的文
p＜０．１ ), 跨省流动、 新居地回流显著削弱了新生代回流农民的文化再适应
化再适应水平( ＝０．０７６ ,
β
水平, 回归系数分别为 －０．１４６ 和 －０．１５３ , 分别在 １０％ 和 １％ 的统计水平上显著.这意味着, 省外流
动、 新居地回流经历是影响新一代回流农民文化再适应的障碍因素, 与之不同的是, 回流后在当地生
活时间越久, 老一代回流农民越能缓解因曾经“ 缺场” 造成的文化不适应状况.模型 １０ 和模型 １１ 的
结果显示, 在老一代组和新生代组, 对回流地地域认同度均显著提高了回流农民的文化再适应水平
( 回归系数分别为０．２１３ 、 ０．１８０ , 均在１％ 的统计水平上显著), 且其对新生代回流农民的影响更大.模
型 １２ 和模型 １３ 的结果显示, 回流地关系网络规模、 回流地关系网络融洽度均显著提高了回流农民的

文化再适应总体水平.回流地强关系网络密度对老一代回流农民文化再适应总体水平有显著正向影
响, 回归系数为 ０．２６４ , 且在 １０％ 的水平上显著, 对新生代农民工文化再适应总体水平的影响并不显
著.这说明, 关系网络是回流农民重要的社会资源, 不同的是, 血缘、 亲缘等继承性关系网络是老一代
回流农民的重要社会资本, 而业缘、 趣缘等发展型网络是新生代农民工的重要社会资本.这种代际差
异也恰恰说明了时代变迁过程中传统中国社会结构“ 差序格局” 的变化.
表 ４ 文化距离、 地域认同和社会资本对回流农民文化再适应总体水平的异质性分析
新生代 老一代 新生代 老一代 新生代 老一代
统计项
模型 ８ 模型 ９ 模型 １０ 模型 １１ 模型 １２ 模型 １３
适应情境( 文化距离)
∗ — — — —
０．０７６
０．０３８
回流地在场时间
( ０．０３８ ) ( ０．０３９ ) — — — —
∗ ０．０１９ — — — —
－０．１４６
是否跨省流动
( ０．０８５ ) ( ０．０７８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