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6 - 《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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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变量选取与描述性统计
                    (1)被解释变量:农村居民幸福感。。Miret等将幸福感分为两类,分别是可评估的幸福和体验的幸
                福,其中,可评估的幸福指代个体对生活质量多方面的评价,也可表述为生活满意度;而体验的幸福

                也被叫作主观幸福感,是人们对积极或消极情绪的反应 。生活满意度和主观幸福感在一定程度上
                                                                  [47]
                可以相互替代,但也存在差异。一般而言,主观幸福感不能很好地体现非精神事物的偏好,而只能体
                现体验效用,因此,如果将主观幸福感作为政策评估的目标,可能低估政策的实际效应 。考虑到本
                                                                                              [48]
                文的研究目的和数据的可得性,文中采用农村居民对经济状况、住房情况、生存环境、公共安全和公
                共服务 5个维度的生活满意度来衡量其幸福感。具体而言,参考罗明忠等的做法,采用等权重方法计
                算出农村居民个体上述五个部分分数的均值 ,然后将其加总来表征农村居民幸福感。具体指标如
                                                         [49]
                表1所示。
                                       表1 农村居民幸福感多维度指标体系构建及描述性统计

                  变量      指标体系                               含义及度量                            均值    标准差
                        经济状况满意度       用1~5分赋值,分值越高表明个体对家庭收入的满意度越高                             3.553  1.052
                  农村    住房情况满意度       用1~5分赋值,分值越高表明个体对住房情况的满意度越高                             3.977  0.897
                  居民
                        生存环境满意度       用1~5分赋值,分值越高表明个体对居住环境的满意度越高                             4.094  0.831
                  幸福
                  感     公共安全满意度       用1~5分赋值,分值越高表明个体对本地社会治安的满意度越高                           4.401  0.662
                        公共服务满意度       用1~5分赋值,分值越高表明个体对村委会各项工作开展情况的满意度越高                      4.291  0.767
                    (2)核心解释变量: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参照芦千文等的研究 ,本文选取“是否完成农村集
                                                                                [9]
                体产权制度改革”进行表征。其中,已完成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村庄的农村居民样本赋值为 1,将
                尚未完成(包括“还没开始”和“正在进行”)改革村庄的农村居民样本赋值为0。

                    (3)中介变量:村庄集体经济发展水平和家庭成员是否外出就业(包括受访者自己)。“村庄集体
                经济发展水平”同样参考芦千文等的研究 ,选取“人均集体经济净收入”定义村庄集体经济发展水
                                                      [9]
                平。其中,村庄集体经济净收入=村庄经营性收入-村庄经营性支出。而关于“家庭成员是否外出
                就业”,本文将家庭成员中有外出就业的赋值为1,将没有外出就业的赋值为0。
                    (4)识别变量:县域内其他村庄改革情况。由于农村居民是否进行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可能
                受到外界政策环境及自身特征的“自选择”问题影响,同时,由于存在不可观测因素可能影响农村居
                民的改革情况,这将导致样本选择偏误和内生性问题。因此,本文首先将采用倾向得分匹配法来解
                决文中可能存在的样本选择偏差问题。然而,这一方法并不能解决不可观测因素导致的样本选择偏
                误。对此,本文进一步采用内生转换回归模型(ESR),这一模型可以同时考虑可观测因素和不可观
                测因素造成的样本选择偏差问题,通过构建反事实框架,比较完成改革和未完成改革农村居民的幸
                福感差异,进而分析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对提升幸福感的平均处理效应。
                    为了保证选择方程和结果方程的可识别性,要求转换方程中至少要有一个控制变量不包含在结
                果方程中,这一变量应直接影响农村居民是否完成改革,而非农村居民的幸福感。本文选择“县域内
                其他村庄改革情况”作为识别变量。“县域内其他村庄改革情况”可以作为识别变量是因为从相关性
                来看,中国地方政府在分权体制下的“标尺竞争”常常表现为各级地方政府间决策行为的“同群效
                应” ,因此,“县域内其他村庄改革情况”会影响乡镇政府和村干部对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进程的
                   [50]
                对标,进而对村庄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产生影响;从外生性来看,“县域内其他村庄改革情况”与外

                村村民的福祉直接相关联,但与本村村民幸福感显然没有利益关系,因而很难直接影响本村居民的
                幸福感。
                    (5)控制变量。参考种聪等关于幸福感影响因素的研究 ,同时结合本文的研究内容,分别控制
                                                                      [28]
                了人口特征变量:性别、年龄、受教育水平、居民年收入、婚姻情况、健康状况、是否担任村干部、村庄
                治理参与情况、互联网使用时间;村庄特征变量:对村干部信任程度、村庄治安情况和村庄市场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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